2010年6月30日 星期三

歷慎,一路好走。。。


歷慎是榮邦的妻子,十多年前冬瓜大學剛成立時,志學街上People's Cafe的老闆娘。
一位堅強的女性。她於2010年6月28日上午11點20分病逝於慈濟醫院。
cut
歷慎的部落格在這兒(請點)

2010年6月29日 星期二

screenshot_01
cut
最後一句話最受用。
screenshot_02

全文

另一篇盲從考試

cut
我喜歡第一篇的最後一段話:
每個人都叫我要覺悟,可是該為了什麼而覺悟呢?難道是該屈服於台灣教育的時候了嗎?
screenshot_01
cut

2010年6月27日 星期日

10年來博士招生名額變化

screenshot_02
cut

2010年6月26日 星期六

駐站作家撩慾教主之第三十三發:一滴清淚的由來

【前情提要】外婆出殯後,住所門口換上嶄新的對聯,詩句的意思大約是說:人雖然已經過世了,夕陽依舊天天上演。
本篇為第四章〈娘家〉倒數第二集,目錄示為「四月份看夕陽的一滴清淚」。
cut

傍晚五點(2009.4.12日),我走路到枋寮海邊。媽媽說以前去枋寮看夕陽都會吃零食,這時候距離午飯有一段時間,我一個人去,沒有朋友可以聊天,若能吃自己喜歡的零食、不要掛心任何事情,只要等待夕陽,那感覺真是幸福。亮閃閃的日頭高掛天邊,太陽方向的天空彷彿撲上一層粉色腮紅,當我回頭往相對的地方看去,我知道層山的背後就是花東,當西部的太陽展現媚姿時,東部所見常是夕陽餘暉的反光。海浪潮湧的規律聲音平靜了我的心,我心想,反正明天還有機會,可得按照媽媽所言,四點半就到枋寮國小後門的水岸邊等待夕陽,但又想,誰知道明天是否有機會?天空的腮紅隱約給我緊張感,我的身體今晨也粉紅色地預告生理期即將來臨,而我只有一枚備用棉片。

我起身往漁港走去,來到枋寮與北勢寮交界的橋頭,看到一家釣具行,兩家釣具行,就是沒有超場或賣場,心裡又想,是否該回到海邊?終於有點明白,日落場景之所以讓媽媽回味不已,說不定跟當時悠閒的處境和心情有關。遇到一家超市,買了棉片、四號電池、直髮慕絲。我及肩的直髮從過年至今未曾修剪,我很想剪個清爽,但又想再留長一點,別再一直打薄。表姊(三姨的女兒)國中畢業到台北學美髮,剛開始駐店當小妹,後來半工半讀完家商美髮科,學成在聯鎖髮廊任職,我讀高中到補習約兩、三年這段期間,表姊跟我和姊姊睡同一個房間。這幾天我問她當時怎麼會想去台北?她露出莫名不好意思的笑容說:「就有一種好奇,想去北部看看。」她說沒有帶剪刀回來,不然就幫我剪,瀏海、腦勺兩側,以及髮尾稍微修剪就有型了。

走出超市,我忽然忘記如何走路回海邊,憑感覺往海的方向望去,竟然看到橘紅色的太陽,剛才亮金色的太陽很剌眼,光線與天空的界線不清楚,而這款橘紅色太陽讓人看了完全不剌眼,圓圓的界線非常清楚,映照在水面更是柔和浪漫。我快步來到橋頭港邊,半躲在雲後的太陽瞬時沒入海平面的雲裡。回程途中聽到一名年長男性的台語廣播聲音:「大家好,這是保安宮播音站,明仔載咱枋寮橋的北面欲清港,請有牌仔的船移走,以免妨礙。」口音跟阿姨們很相近,令我感到熟悉與親切,停頓的尾音有一種誠懇拜託的感覺,不會一次想把話說完而命令人,而是像跟自己的家人朋友說話那樣子。我想,若在台北,請人把車子移走的廣播可能會換個角度說「以免弄髒或弄壞您的車子」,台北就是這樣,事事好像很有禮貌,在枋寮如果這樣子說話,感覺會很做作。

這天我又來到枋寮國小(2009.4.14二),此處是媽媽指定的地方。我買了葱油餅和車輪餅,經過馬祖廟來到海堤邊。媽媽去年春節帶我來的時候說,枋寮國小以前沒有圍牆,操場的土地直接延伸到海邊,海邊也沒有堤防,她和麗卿先打羽毛球,然後坐在船筏聊天、吃水果。我四點四十分來到海邊,太陽好剌眼,不戴墨鏡睜不開眼睛,但我又想,媽說「看」夕陽,我很怕錯過任何景象,盯著海面波光,偶爾透過墨鏡看那強光來源,邊看邊擔心紫外線將如何傷害眼睛。到了五點半,太陽漸漸顯出不剌目又清楚可辨的輪廓,顏色由亮金轉為橘紅,光芒內斂的同時,海風漸起涼意,感覺身穿的薄外套從遮陽防曬轉為禦寒的功能,我把帽子和墨鏡拿下來,換上透明近視眼鏡。

當太陽幾乎可以平視時,我內心驚呼:「看到了,終於看到了,好漂亮的太陽,媽媽當初看到的,一復一日至今的夕陽。」我閉起左眼,讓右眼也感受這動人的夕陽,模糊的亮橘色與海上的波光處於同一平面而難以分辨。我閉起右眼,換左眼的八百度近視感覺這夕陽,像是一團塗上鮮豔橘紅色的籃球擺在不遠處。透過近視眼鏡,剛才的球瞬時變成尺規畫好的圓,貼在淺藍為底的紅妝上。內心激動的感覺像海上的碎浪湧動,從沒想過會哭的,此刻放任淚流比較舒服,當眼淚真的滿出來,趕緊趁淚滴尚未墜落前自拍。我不斷想起媽媽當初看這夕陽時,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,而今我都到三十二歲了,現在就是當初的未來,我也不斷想起外公和外婆,這滴淚或許是感受到一代傳接一代的照顧和溫暖。夕陽尚未抵達海平線就沒入雲層了。我直直看著最後微弱的光源消失,少了一顆太陽的海面預示黑夜即將來臨,左邊遠處堤岸屬於北勢寮的大貝殼景觀亭一柱柱黃色路燈已燃,夕照對面的東邊山境漫延暗藍色的雲天到海岸。走回北勢寮的路上,我打電話給媽媽。

「我剛才看到夕陽了。」
很嫷(美)、很大顆吧。
「對啦,可是你說四點半就去看,那時候很剌眼又很熱,根本不能『看』耶。」
就是看快要「跌落」海的時候,突然間這樣跌下去。我們四點半就去等,一邊聊天講話,沒有說一直『看』。唉呀,你不會欣賞啦。而且要六七月最熱的時候。

所以,夕陽不是一直盯著看,而是等待瞬時沒入海平線那頃刻。昨天在北勢寮阿姨家裡收看民視由陳亞蘭與彭恰恰主持的節目,詢問來賓詹雅雯一個俗語「揀來揀去,揀到一個賣龍眼的」,女孩子千挑萬選,結果選到一個賣龍眼的丈夫。賣龍眼的不好嗎?答案是,龍眼的產期只有一個月,這樣等於大部份日子沒有收入,日子怎麼會好呢?先前我寫到媽媽看夕陽的回憶,麗卿帶著她愛吃的香瓜,陳好帶著她最愛的龍眼,指導教授曾問我,香瓜和龍眼有特別的意思嗎?沒有就不需要寫了。現在我才懂,水果代表的是季節,台灣的龍眼是仲夏時生產的,枋寮夕陽特別是仲夏最漂亮,如此相搭,整個環境的氣氛可以銜接在一起。陳好當年什麼水果不吃,偏偏最愛吃龍眼,一切似乎早有註定,我真想用陳好自己的話回敬她:「家己的命啦,無法度,彼就是頂世人帶來的。
cut

2010年6月25日 星期五

不驚喜的驚喜

暗中準備與討論 以為都萬無一失的
豬頭滾蛋歡送會在不斷非預期的破梗中結束了
相對於現在樓下阿學會還在尖叫與歡呼似乎顯的沒落
或許因為害怕過度的歡愉之後與離愁落差更顯得巨大
不斷非預期破梗的情況更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
或許預告著將來只能依靠這種非預期相遇
大概也是許多畢業生的心情與境遇吧
這兩年我們學校用的畢業歌
或許很能表達這種
奇怪的感受
聽聽
cut


離歌大放送

古典版

小唬對的離歌

花蓮地方名曲


2010年6月24日 星期四

7/3-4「人文臨床與療癒」研究發展研討會之結婚週年還這麼拼?


「人文臨床與療癒」研究發展研討會
慈濟大學人文社會學院「人文臨床與療癒研究室」,承教育部「98年度人文臨床與療癒教學研究社群發展計畫」之補助各項活動,迄今將屆一週年。由於社群成員的熱烈參與,使得「人文臨床」此一實驗性的觀念,獲得許多迴響,不管在教學課程研發,以及將諸種人文及社會學科做為受苦中介之概念的推展上,透過社群成員彼此交流學習,均獲致了相當豐富之經驗與成果。

為持續推動相關工作,「人文臨床與療癒研究室」將在今年(2010)7月3~4日,與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「本土心理與文化療癒研究群」,共同召開「人文臨床與療癒」研究發展研討會,希望能邀請全國北、中、南、東各區之社群成員,於花蓮齊聚一堂,會中除邀請各位學人報告各自從「人文臨床與療癒」概念出發之研究進展或研究構想外,也將共同回顧這一年來社群的工作成果,並討論未來社群的發展方向,歡迎人文及社會科學領域諸位學者及研究生共同參與。

一、主辦單位:慈濟大學人文社會學院「人文臨床與療癒研究室」、 慈濟大學「人文臨床與療癒」專題教學與研究社群
二、協辦單位: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「本土心理與文化療癒研究群」
三、指導單位:人文社會科學領域專題教學研究社群發展計畫
四、補助單位:教育部顧問室、慈濟大學教學卓越中心
五、時間:2010年7月3日~4日
六、地點:慈濟大學介仁校區人社院研討室2E211
七、地址:花蓮市介仁街67號
八、聯絡方式:(03)856-6423、humanistic.healing@gmail.com;聯絡人:詹于諄 助理
九、報名方式:請至http://ppt.cc/YuFM,完整填寫表格,才算完成報名。報名截止日期為6/28,錄取名單將公布在上述網頁。
十、議程:請見附件


cut
7/3(還是7/2?)是魚的肺與顧余君老師的結婚週年慶,還拿來辦研討會!
這就是「學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」之榜樣呀!
(這下子全部的博士生都想去當業界教師了。)

大人能向小孩學到什麼



cut
我還記得自己二十歲生日那年許下的願望:
「但願自己不要變成今天我討厭的那些大人。」
也許這幾年仍然在世俗眼光中逐漸腐壞了
越來越現實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
如今
我也成了當年的「大人」

與其說八歲出版童書鄒奇奇是「神童」
不如說是她有幸遇到了能發揮所長的教育環境
更棒的是還有機會將之表達發揮
(她的演說技巧實在高人一等)



2010年6月23日 星期三

駐站作家撩慾教主之第酸十餓集:九個手

外婆出殯這天早上,我和弟走路過去大舅那邊,經過「布鞋雨衣」那間店停駐,一位歐巴桑走出來,我上前說:「細漢阮阿公曾帶我來買(小時候外公曾帶我來買拖鞋)。」她問:「妳叨位來的(你哪裡來的)?」我說:「台北新莊,我是好仔的女兒。阮阿嬤今天要出去(出殯)。」她的笑讓我感到熟識的親切,也不知她是否認識媽媽,但她一定知道阿嬤今天要出去,她說:「(微笑)好仔哦~(感覺認識),我們(慢,小聲)在這開四十幾年了。

去到告別式靈堂,已經很多人在那裡了。靈堂是一個比帆布車庫更寬大的長形空間,最外層是深藍色帆布,內部以打褶的米黃色亮面布料裝設,順著褶邊自然垂下的布料透顯藍色的光影,感覺抬眼天空那麼近,又好像靈堂就在天空中;如果帆布是綠色或紫色,感覺便沒有那麼「自然」了。阿嬤的子孫陸續都來了,葬儀社人依輩份和身分一一叫我們過去領孝服,在等待的時候,喇叭播放〈秘密花園〉的音樂。阿嬤的兒子都穿麻衣,我們孫子輩的女生頭戴披垂的黃色毛巾,頭頂繫一塊小紅布,外孫輩男生側肩斜披同款布質的黃色毛巾,就好像選美小姐披的那樣。我看到爸爸和姨丈他們「女婿」頭戴梯形高帽,一身白色麻衣至小腿,完全看不出內穿的便服。而第四代、第五代的玄孫則披垂深粉紅色的毛巾。

告別式一開始時,司儀由一位男性擔任,他特地說明,因各地的禮節不同,稍待如果有不對之處,還請長輩們即時指正。兒女和孫子分列兩側,接下來一一按輩份,分別上前致敬。我印象最深刻的是「後頭厝」的角色,記得我陪媽媽去看外婆遺容那天,媽就曾跟我說過一句台語「死老爸扛去埋,死老母等後頭來」,白話翻譯是說,如果父親過世了,子孫就把父親埋葬,但如果母親過世了,子孫要等母親娘家的親人來。咦?這樣翻譯好像沒講到什麼重點,意思就是「後頭厝」非常重要,一位女性過世後,子孫不能隨便埋葬了,女性的親戚們會來探視。但是,探視要做什麼呢?告別式一開始,司儀請後頭厝的人先進場,來的老人、中年男性和婦女,我都沒見過他們,而大舅則領在隊伍前頭,阿姨和小舅等人跟著從告別式靈堂跪著爬出來,由娘家的長輩一一扶起。接下來是稱呼亡者為「嬸婆、姑婆」等的人。再來是舅公一個人,我在想是否舅公比較晚到,否則應該是跟娘家那團人同行的。舅公走到紅毯前的那幾步路中,我看他老邁的步伐緩緩靠近,大舅這頭也緩緩跪爬到紅毯尾端,阿姨和媽媽她們嘴邊的啜泣聲逐漸交響,令我聽了也跟著鼻酸,直到舅公一一將她們扶起,哭聲才漸漸含回口中。這時候我感覺到舅公是一位非常重要的長輩,不是嚴肅的權威,還帶有關愛的感覺;舅公是男性,但他是母方的代表,男性權威與女性關愛的感覺融合在一起,就是我對舅公扶起大舅那刻的印象。(後來儀式結束,把外婆遺體送去火化場後,回到大阿姨家,我聽大阿姨她們說,為什麼「死老爸扛去埋,死老母等後頭來」,如果一名女性在婆家被虐待、苦毒或過得不好,娘家的人來參加告別式時就會「報復」,站在大老遠的地方,讓子孫們爬得很辛苦;阿姨補充說:「但我們跟舅舅的感情都很好,他捨不得讓我們爬那麼遠,你沒看他走到很近。」

後來司儀逐一叫某輩份的人上前致意,直到「外孫輩」才有我,男性排前面、女性排後面,我算算大約有三四十人,都排到紅地毯外了,也是人最多的輩份。我們在司儀的指示下進行「三拜九叩首」,也就是站著一拜、跪著一叩首、跪著二叩首、跪著三叩首,站起來拜,再跪著四叩首、跪著五叩首、跪著六叩首……平常我們的臉不會貼地板這麼近,又因為我排在後頭,一面覺得位置很擁擠,叩到第六次的時候,我突然覺得,外婆辛苦養育媽媽,媽媽再辛苦地養育我,雙親的恩情之重,彷彿就像叩首必須全身投入並且心懷感激,叩首在喪禮中是儀式,但在我的感覺中,卻忽然具體地讓我感受到父母恩情,就是讓人如此全心侍服地感恩,在日常生活中,我們沒有機會如此行為,母親還可能晚上幫我蓋棉被,但我好像沒有做什麼事情孝順他們……這種叩首所引發的感覺真的很難形容。另外,我也突然意識到外婆在告別式之後即將跟我們切斷具體的接觸了,我們也沒有理由再回水底寮了,而這叩首的行為也只有這時候我才能做。所以,當我站起來第三拜,再跪下去第七叩首,我就哭出來了。

我在外頭跟二舅的大女兒聊天,我說:「聽說你當老師。」她說她是很自卑的人,必須靠讀書才能將階級向上提升。我轉述媽媽的說法,表示二舅是很聰明的人,只是當時外公外婆沒有錢給他讀書(只能栽培大舅一人),表姊搖搖頭說二舅誤入歧途太嚴重了,她為了自己的身世很自卑,她二十三歲就結婚,夫家經濟不錯,她賺的錢不需交出來。她認為兒女必須栽培,花錢在教育上,婆婆原本不諒解,後來女兒考上雄女才改觀,真是替她揚眉吐氣。而她也在帶兒子去治療的過程中,才發現二舅應該有精神上的宿疾。表姊還說她沒能為家族做什麼,這次有帶來一份語言考試的公文,她說這消息很少人知道,她將公文交給大舅,鼓勵我也去考,因為多考對自己無害,以後什麼時候會用到也不知道。

告別式結束後,大家分別拆下靈堂的一些百合花、雞冠花等等,我們這些訃文有寫名字的子孫們排成路隊,最前面是裝有棺材的黑色靈車,大哥哥(大舅的長子、外婆的長孫)是唯一坐在車上的人。我們隨著靈車走到三欉榕的路口(文獻上說是以前原住民與漢人交換日常物資的地點之一)再過去一點,停下來進行與娘家人送別的儀式「送後頭」,意思是娘家的人送到這裡即可,不必再跟著去火化場。我們大家上遊覽車,我和弟弟坐到最後面,我看整台遊覽車只有四個座位是空的。到了火化場,前方有大廣場,一層平房的水泥建築蠻挑高的,一進大廳就看見整面牆有大約四五個「門」,距離我們進入大廳的門這兒的桌子尚遠,桌子擺放外婆的照片,我們手上的花就放在照片前面。師父又領我們跪拜,弟弟沒有拿香,表姊們還以為沒有香了,但弟弟搖搖手說不拿,大家靜默地看他又回到自己的香炷上。

上遊覽車了,我們在同地點下車,走回去看見靈堂已經拆掉,只剩深藍色帆布的架構空間。我按大人的指示,黃色毛巾交給葬儀社的人,把頭上紅色小布拆下來,放在一堆由乾竹子或稻草燃燒的小火堆中,再跨過火堆,然後雙手浸入一盆水中,沾濕了作勢洗淨頭臉耳身體等等,水不知加了什麼東西而香香的。女生還分到紅色的小假花,媽媽說要戴在頭上。然後每個人都要吃湯圓和蛋糕(但媽媽說是「發糕」)。接著大家就開始吃飯了,共有三桌。我看到小舅的女兒一口口餵食她女兒,再加上媽媽會提醒我注意流程、表嫂會提醒三個兒子,我看到一代傳接一代的照護關愛。也就這時候,表姊夫說他晚上要開拖板車送貨去花蓮,可以順道載我,這樣可省一趟車錢。

我們回到大阿姨家,媽媽、爸爸、弟弟梳洗後,表姊(大阿姨的長女)就載他們去高雄搭車了。我留下來梳洗後,大阿姨接到大舅那邊電話,說還有要媽媽蓋章的事情。大阿姨說,幸好我還留下來,我原想自己騎車出去找刻印章的,但大阿姨說我又不是這邊的人,不要隨便亂闖,等姨丈回來帶我去。姨丈回來,開著三輪的車子載我去一間五金行,那個老板娘請姨丈坐,順口問姨丈幾歲了,姨丈說八十一了,老板娘說跟她老爸一樣,也叫姨丈不要再趴趴走或去田裡了。印章刻好後,姨丈載我去大舅那邊,街景跟我們剛才離去已不同了,帆布鐵架都拆掉,變成平平凡凡的街道,大舅媽在掃地,小哥哥走來走去收東西,我看見外婆生前住的房子門口貼上嶄新的對聯,看一眼無法記起來,也不能看得太明顯。走進大舅家,舅媽說大舅出去,於是我趁離去時再看一眼,意會對聯的意思而記起來,原來對聯的意思是說:人雖然已經過世了,夕陽依舊天天上演。

情里萬秋春雁鴻

古 長

道 江

秋 落

風 日

境 今

已 猶

逝 壯

(屁紅:這門聯讓我想起一個節目的口號---江山萬里行中國人真行!)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恩!聽說教主心情不好也沒空,委託我放上來!聽說是瞪豬頭到眼睛抽筋了!

豬奸強。(僅次於豬剛強和豬超強)(點圖放大)

P1040513-1
cut
鴻金順學姊(羅老師在問為何是這個名字?)傳來豬頭同胞的消息,豬奸強同志。(困在瓦礫堆中36天仍繼續頑強的生命鬥志,僅次於豬剛強和豬超強兩位同志了!)
當然,這跟豬頭比起來都是小case,豬頭困在瓦礫堆中已經有5年了,並且持續受困之中。

花蓮縣政府2010夏戀嘉年華演唱會活動訊息(點圖放大)

2010DM
1.日期:99年7月16日至8月29日 。
2.地點:
花蓮:光華樂活創意園區7/16(五)、7/17(六)、7/18(日)
鳳林:鳳林國中7/23(五)、7/24(六)
光復:光復商工7/30(五)、7/31(六)
玉里:玉里運動公園8/06(五)、8/07(六)
花蓮:光華樂活創意園區8/10(二)至8/29(日))
3.活動精彩內容:
(1)16場次大型演唱會:以百大藝人精湛演出及國際級高空煙火秀為主軸,結合原住民豐年節活動、歌唱比賽及跳舞大賽等,並搭配地方優質原住民特產、農特產品發售、文化工藝展、地方傳統小吃及兒童親子遊憩活動等元素。
(2)另8月10日至8月29日期間,花蓮場次除7場次8/13(五)、8/14(六)、8/20(五)、8/21(六)、8/27(五)、8/28(六)、8/29(日)演唱會外,美食小吃、特色攤位、接駁車服務及兒童親子遊憩區每日開放,主舞台區週日至週四則舉行小型表演。
4.歌唱、舞蹈及攝影比賽─總獎金近達300萬
(1)夏戀嘉年華歌唱比賽-冠軍獨得100萬
(2)夏戀嘉年華舞蹈大賽-冠軍獨得100萬
(3)夏戀嘉年華攝影比賽-冠軍獨得5萬
※相關比賽及評選辦法、報名方式本府將於99年7月10日於活動網站公佈,歡迎全國高手踴躍參加。
5.活動查詢網址:http://tour-hualien.hl.gov.tw/index.jsp
cut

2010年6月22日 星期二

6/23「流行文化與消費專題」期末發表


葉老師6/23星期三「流行文化與消費專題」期末發表,歡迎大家蒞臨指導
cut

2010年6月21日 星期一

6/25田野培訓論文發表會 議程公告


海報點圖放大。
議程海報(修改後)


合作培訓計畫(2009年)時間中的知識」論文發表會 議程
場次主題
論文題目
發表人
與談人
9:30 – 9:40
第一場
9:40 – 11:30
旅行。書寫。一個人
在記憶中旅行
鄧湘漪
蔡韶雯
想畫畫過生活的人
原住民身分追溯的自傳書寫
蔡欣齡
獨生女的生活圖像
黃昱瑄
11:30 – 13:00
第二場
13:00 – 14:20
身體。實踐。一個夢
台南縣三塊寮的農業圖像
蘇聖陽

曾文廣
吉拉米代部落工作者
名次的意義
吳翊瑄
第三場
14:30 – 15:50
族群。外配。一家人
族群復振與村落文化的發展折衝:以花蓮縣豐濱鄉磯崎村為例
王佳涵
王蘭君
族群關係與文化研究所博士生
文化再生產的能動者:婚入臺南的越南籍配偶
邱玉琦
15:50 – 16:10
特別場
16:10 – 17:10
校友座談
對話:老師沒有說的論文師生關係與治學技藝

葉秀燕
族群關係與文化學系副教授
演出人員:羅正心/藍姆淚、林徐達/蔡欣齡、
葉秀燕/陶楷鈞
17:10 – 17:30

cut
論文書寫全文見右側欄位。

2010年6月20日 星期日

添夏雜誌拍的叫改短片




某作家發表看完的感想
想想這也是有趣
這其中隱藏著很多矛盾與弔詭

影片拍攝中引含著對於台灣教育有種悲觀的立場
尤其是在工作與職業這方面
我基本上是樂觀的
因為教育跟職業、工作本來就不是完全相等的

而且誰知道最後那個染整工廠的工人
或是在郵局打工的女生
最後不會成為史單福雙碩士的老闆呢?

人生很難說阿!
這樣的影片基本上也只不過拿了些現像
來做一個時間的比較
雖然比一些媒體用心
不過令人擔心的永遠是影片一出來
造成的結果就是如同我上面超連結的那篇感想
中說到的「「在台灣,沒有快樂學習這回事」,
你一定得痛苦的把自己埋在以後八成都用不上的課本知識當中,
------------如果不往那兒走你很難有好日子過。
而且,你還要走那個最漂亮的門,走過那個門之後,以後的日子你才有自主權,
你才可以有所選擇 Google、Oracle、ebay或是微軟,任你挑。」

我想這是這影片告訴現在為人父母的隱含意義!
也是這些父母體驗到的「人生經驗」
如同經常聽到的話語:「國中與高中認真讀書,考上好的大學就是有的工作與好的出路」
之類的。

所以「有點腦袋」的父母看到這影片內心的OS就是
寧可讓小孩苦讀死讀,
補東補西,十全大補,也不希望小孩沒考上「好的」學校。
這也是影片的一種效果拉!
雖然此影片在反省叫改
但是傳達給大眾的意義卻只是再加強
了社會文化現象本身

這些東西或許就是造成了「焦慮的」台灣父母們的因素之一
例如一下子要憂慮孩子數學沒學好,
連九九成法表都不會背
一下子要擔心他們英文沒學好
如何與國際接鬼
最近又擔心小鬼們中文程度不好
作文不會寫,成語不會背(豬頭永遠不擔心這點!)
真是擔心死了
「對阿!怎麼辦
程度都那麼差
比我們那時候都還差」
聽到這種話語!
我都不知道是我太樂觀(因為沒小孩!?)
還是他們太焦慮了!?

cut

2010年6月19日 星期六

駐站作家撩慾教主之第三十一集:陳好終於有錢給母親了

p127661796520
【前情提要】陳好回娘家見母親蓋棺前最後一面。
本篇為第四章〈娘家〉第七集,論文目錄示為「媽祖生日當天的煙火像在替外婆慶祝,二舅出場。我參加孫子旬法事,雙語誦經,七旬法事燒庫錢的情景,提醒外婆把錢算好,娘家的意義。」
cut

外婆過世隔天是媽祖生日(2009.4.18六),我在北勢寮往返水底寮途中看到一些宮廟的人,他們身穿白色短袖上衣、隨意的褲子,或豔橘或湛藍的帽子,脖子披條毛巾,多人抬著神轎,手持金色與紅色繡花的神器或布幔,隊伍包括「玄天上帝」、「梅山壇」等。這些旗誌和神轎屬於古代的東西,我心中掛念著躺在棺木裡的外婆穿紅色壽衣、頭上圍繫金色與紅色交錯的繡花布,好像跟遶境隊伍屬於同樣的時空。這兩天無論白天或晚上,我跟大家在靈前折紙,不時聽到煙火的聲音,「咻~磞!咻~咻~」有火花餘音,這原是慶祝媽祖生日的煙火,此刻好像在替外婆慶祝似的。

在靈前折蓮花,表姊(二阿姨的次女)和媽媽聊到小時候去「建興戲院」看戲的事情,三姨也跟著回憶:小孩子都沒有錢,要不然就是請大人帶自己進去,有的人答應,有的人不要;混進去之後,查票的人來了,就趕快擠到大人的腹肚邊,裝作是這個大人帶的,三姨講到這裡一直笑。媽媽說小孩子都等到最後一幕戲時進去,叫做「撿戲尾仔」,如果進不去,就在窗邊挖洞,大家輪流看。這時表姊向姊夫說明:「以前戲院最後都會開放給人進去,我們就……」當大家聽得津津有味也沒察覺什麼不對時,表哥(二阿姨的長子)說:「那是要給裡面的人出來的,不是要開給你進去的。」語畢,剛才說話的人一愣,隨即恍然大笑,大家一直以小孩子的角度去想,那最後一幕戲是特惠給人看的,卻都沒想到是開放給看戲的人出來的。三姨是民國二十年代出生的,媽媽四十年代、表姊五十年代,大舅的長子民國六十一年出生,建興戲院是他們共同的回憶,我想去看戲院已經沒有了,媽媽說改為「平價中心」了。

某天午飯前,二舅來了,一個朋友載他來的,朋友叫二舅跪著爬進去,我想:「不是女兒才要跪爬嗎?」每個人都關心他怎麼如此瘦?去哪裡怎麼找不到人?他皮膚油黑,雙頰削瘦,西裝褲頭的皮帶繫不出肚子,金框眼鏡看來有不搭調的斯文氣質。媽媽那時即將要先回台北,等過幾天「女兒旬」法事再請假回來。我跟二舅說:「媽說你小時候都會變魔術給她看,一條繩子剪下去,後來沒有斷,你都不教她。」二舅有微笑,我看不出那是怎樣的笑容,媽也有笑,她回到靈堂找到自己的袋子,拿出一捲錢(兩千塊)捏在手心,過去塞給二舅,二舅推拒,媽哭出來說:「咱就講較有話。」媽媽晚上回台北,我跟她通電話,她說二舅被朋友設計,看了實在會「毋甘(捨不得)」。大家問二舅怎麼讓人找不到,他說手機換了,兒女不知道,大家又說怎麼不讓人知道,臨時都找不到人。我們中午離開去吃麵時,我瞥見大舅從店面走過來靈堂,在二舅旁邊坐下,我不知他們心裡想什麼,只覺得大舅跟二舅有無法割離的親緣,但是大舅不知要跟二舅講什麼話,二舅也不特別想說話,我心裡反覆想起陳好的話語、論文書寫的字句:「陳好知道大哥要讀書、二哥不勤勞、弟弟年紀輕,自己如果不幫忙,母親操持大小事必定更辛苦。」媽媽說二舅很想上學讀書,但是外公的能力只能以米為價,送二舅去讀「暗學仔(àm-o̍h-á)」,亦即「私塾,早期的學堂」。


今天做「孫子旬」(2009.4.25六),誦經師父詢問大家,要講台語或國語?表姊(大阿姨的長女,民國42年生)用台灣國語說:「台語也可以,國語也可以,攏會通啦!」師父說,那請神用台語,誦經用國語,這樣孫子輩比較聽得懂。請神時,我們都站著,時而鞠躬,接下來誦讀《觀世音菩薩普門品》,休息十分鐘,再誦讀《佛說阿彌陀佛經》,下午兩點開始,結束時約四點將近半,媽叫我燒香跟阿嬤講一下,我等她提示一句,我再跟著講一句,講到後面,請阿嬤保佑我長智慧、順利畢業,然後媽開始笑說「找到好尪」,我還在考慮怎麼接話,身後傳來表哥(二阿姨的長子)的聲音:「找到有錢的尪,體貼的尪,溫柔的尪。」在場的人連師父都笑出來了。準備回去時,隔壁一位大伯見了我叫:「好仔。」我表示自己是她的女兒,這位阿伯說:「遮呢大漢矣哦。」回到大姨家,一位路過的伯母看見我,問我是否為好仔的女兒?「面型佮好仔共款。」路人伯母說。

今天做「七旬」(2009.4.26日),大姨笑說是「總巡」,全部巡一遍的意思啦。陽光透過深藍色帆布照在經冊上,剛開始每人跟讀的聲音頗大,後來漸漸轉小,我逐漸很想睡覺,撐了幾頁之後,終於放任自己閉眼睛用耳朵聽,當眼睛再打開時,看隔壁表姊(二阿姨的長女,民國44年生)的冊子已經又翻過幾頁了,我再度逼自己專心於經冊,卻覺得閱讀起來很吃力,於是又不小心閉起眼睛。到了最後一頁,我忽然恢復精神,一點也不想睡,跟著誦讀至最後。誦讀完,我和表姊繞到後面上廁所,三姨來了,舅媽也來了,三姨問舅媽在找什麼,舅媽說在找阿嬤的衣服,等一下要燒的;三姨說某某件外套不要燒了,舅媽卻說這件外婆多麼喜歡穿。

我和弟弟、表姊的兒子、表姊(二阿姨的長女)往二姨家走,表姊的兒子說剛才他超級想睡的,經冊不小心掉到地下,誦經到最後一頁大家都醒了,這才發現不只我想睡,原來大家都遇到同樣情形,說出來變成好笑的事情。走到巷口,我聽見鑼盤交響的聲音,回頭一望,看見大舅手持竹幡走在穿橘色道袍的師父後面,媽媽和阿姨們身著孝服列隊跟隨,他們繞路由另一側來到二姨家附近的空地,路隊到空地時,我和弟也過去,這才發現情況好像有點緊急,表姊(大阿姨的次女)和葬儀社領頭吳先生手腳快速地拆紙錢,丟到庫錢中間(我也跟著做),庫錢由一塔一塔白色的紙錢堆疊成大圓圈,庫錢中間放阿嬤生前的衣服,地面的黃色泥土也挖了一圈拳頭大的溝渠。眼看招魂隊伍已經在等了,吳先生顧不得拆完所有橡皮筯,把黃色紙錢全部丟到中間。然後,吳先生從大舅那裡沿著庫錢拉一條紅線,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,身邊其他人也跟著走,可是吳先生有點兇,叫我們不要擠在一起,問題是沒有人知道紅線要幹什麼,後來我們才意會到要圍著庫錢變成一個更大的外圈,紅線不能落地。等到圓圈終於落定,順序是:大舅、二舅、小舅、大舅的長子、小舅的長子、大阿姨(後來她禁不住久站,坐在一旁,位置由表姊代替)、二姨、大姨丈(坐在電動車上)、二阿姨的大女婿、大阿姨的次子和表嫂、我、媽媽、三姨、舅媽、大阿姨的長子、二阿姨的次女婿、大阿姨的次子的長子、三阿姨的長子、大阿姨的次子的次子和三子、弟弟、二阿姨的長女的長子、三阿姨的女兒、二阿姨的次女的獨生女、二阿姨的次女、大舅的次子等。吳先生拿火槍從中間及周邊定點燃燒。

火燃初始,大舅手持的招魂幡搖曳如水中顯影,那圈庫錢約一個大人身高的直徑,一開始媽提醒我要招呼:「阿公、阿嬤,來領庫錢哦。」三姨則提醒表姊,我想起早先誦經時,表嫂叮嚀三個兒子稍待要跟著師父的指示,我發現阿嬤(亡者)就像精神上(也是血緣上,但血緣又是如此抽象)的領導,牽繫在場每個人,要不是阿嬤,我們也不會聚在這裡,在此時此刻面對同一團火焰沈默。師父手上的鑼盤剛開始伴隨著誦經念語,等到經文讀畢,變成短節奏的聲響直至停止,庫錢的火仍慢慢由裡向外透出,烈火伴隨悶燒,白煙陸續從堆疊的錢縫中冒出來,厚厚的白色紙錢緩慢變黑,無意間被火吞沒。沈默迷漫在圓圈周圍,偶爾有人說話,媽媽再度提醒我要叫阿公阿嬤領庫錢,她笑說:「恁阿嬤很愛算錢。」此時表姊也在一旁說:「阿嬤你就要算好哦。」庫錢是以千萬為單位的,孫子輩出錢,實際上只有幾百塊,等於說一百塊買一千萬庫錢;媽媽說我還沒嫁,她會幫我出,但是姊姊已經結婚了,她要跟姊姊拿錢,姊姊必須自己出。感覺庫錢燒了很久,我沒有看時間。我站到後來腳很痠,必須不斷換腳站立,或者身體動來動去才感到舒服,臉上也因烘熱而發紅,手上的紅線原本提在胸前,看大家都順勢垂下來握著,我也跟著做了。燒完庫錢回到靈堂,師父領大家做迴向,大家才陸續默默離開,二舅和小舅則留下來。這時候已經六點多了,按昨天兩點作旬、四點半結束來算,大家圍著庫錢應約站了至少一小時。

回到大阿姨家,我先洗澡,然後再吃飯。大阿姨在房裡跟媽說,明天出殯後回到這裡再淨身:「我遮予你準後頭。」我一聽,意會到這是跟娘家有關的觀念,就問說:「什麼是準(tsún當做)?」一時間阿姨和媽媽停下來,那個停一方面是她們互相知曉意思的話語,沒料到有人會問起,剎時間被逼得要去解釋;另一方面,媽媽的「後頭」應該是大舅家,而不是阿姨這裡,媽媽和大舅之間有誤解而不相往來,媽媽事實上現在沒有合理的「後頭厝」可回去,她們心知肚明。大阿姨說:「小妹就像我們的女兒啊(停),你也像啊……就是娘家啊。」阿姨後來說,要不是現在民視八點檔劇名叫「娘家」,她還真不知道後頭厝的國語怎麼講。晚上我跟大阿姨過去另一個房子那邊睡覺。阿姨跟我說她以前在水底寮的生活,說著我們就睡著了。她說她要睡外側,晚上會起來上廁所。這幾天看表哥、表姊們讀經冊時都戴起老花眼鏡。
cut
screenshot_02
cut
豬頭現在才知道,原來念博士薪水這麼高!(乾脆用講師聘任會不會比較好?)
咱們冬瓜大學多少?一個月3000元?

恩!給喜愛帥哥美女的捧油

哨女十袋
書趴久尼兒
給喜歡低級的我們
(誰是我們!?)

哨女那場「翻譯」的比較好ㄟ,我覺得!

cut

附注:這個版面不能自己編輯,會自動編排好麻煩。例如要嵌入的影片我本來放在虛線上方
結果發佈後會自己跑到虛線下方,還會自己調整順序,氣死我了。
(豬頭:可以編輯呀!)

2010年6月17日 星期四

6/25田野培訓論文發表會(第一次新聞稿)


cut
我們已經窮到沒有其他字體了嗎?

2010年6月16日 星期三

駐站作家撩慾教主之第三十發:搭高鐵真的很快

【前情提要】獲知母親正在老去,陳好何以說「一個人搭高鐵比較快」?謎底揭曉。
本篇為第四章〈娘家〉之第六集,陳好獲知消息當天下午搭高鐵南下見遺容。
cut

得知外婆過世消息(2009.4.17五),媽媽立即向工廠請假,下午兩點搭高鐵,將近四點到高雄左營,四點二十分搭上客運,傍晚六點到水底寮。我四點多關電腦,五點多騎車去枋寮海邊,今天沒有整顆的夕陽,看到了淡色紅妝。六點要跟媽媽會合,但我熟悉的賣竹子那邊好像改過,我一時找不到,於是逆向回頭找,因此延遲約十分鐘,後來我騎到「五龍寺」門口,媽媽表情很臭地走近,延遲的這十分鐘彷彿延遲了十個鐘頭。我們倆人一起到大阿姨家,吃飯配一種碳燒味道的豆腐,這是大阿姨自己做的。她們討論我要不要「見奇(見遺容)」(台語發音),我這才知道若見了遺容,一年都不能進廟裡。大姨說不用,媽說:「無要緊啦,後擺就看無矣,自己的阿嬤。」要去外婆那裡之前,姨丈提醒我帶點芙蓉在身上,阿姨在門口的花盆順手摘了一些淡綠色「芙蓉菊」讓我帶在口袋,她說這是可以保護我的。

我心裡一直緊張,聽說「女兒」遠道回來,必須爬著進去看「母親」。我們到的時候,大舅剛好在門口,店面是亮的,我向大舅打招呼,大舅說:「妳都沒有長高。」有了這個回應,我對於跟大舅互動比較輕鬆些,但還是會緊張,這是我長大以後第一次跟大舅說那麼多話,隨著自己也有工作經歷、認識不同行業的人,這才感受到有讀書的大舅為何在務農一生的阿姨們口中,或在家族印象中是怎麼樣的人。三姨帶媽媽從門口爬進去,我爬在媽媽後面,三姨含混著哭聲說:「母仔,好仔來給你看了。」媽媽也哭了,那種放聲哭好像只有在這場合允許,否則講電話的時候是要把湧出來的聲音收回去的。媽媽叫:「母仔。」我叫:「阿嬤。

在第一章的書寫中,我提到陳好水底寮娘家以前是草厝,民國五十年代末就地翻新,「三間相連又各地獨立的房子分屬大哥、二哥、弟弟」。大舅的店面隔壁原本是二舅的房子,現在不知賣人還租人,住著我不認識的別人。再過來即是阿嬤住的這間,原本是要給小舅住的房子,也是我小時候想像回外婆家的場景,現在門口搭了鋼架舖深藍色帆布,迎面兩側各掛三個紅鳳梨狀彩球(招財燈),右邊放了一張長型麻將桌,上面放一箱水杯,旁邊有一張木頭椅子,也放一箱水杯,右側放三張椅子。鐵門拉下三道,中左開著,掛著紅布。爬進去後,我只看見金黃色的蓋布,想像外婆躺在裡面,幾天前還有氣息的,高度是我彎腰還離太遠,蹲下去又幾乎必須抬頭。我想起媽說過,外婆在閤棺剎那發現外曾祖母死不願閉眼,當時沒有想到要幫她閤上。於是我注意看,阿嬤的眼睛怎麼沒有閉起來的感覺?我一直在確認那是不是幾天前我看到的混濁眼珠。阿嬤穿得很像古代老人家,身上是紅色的,頭上的繡花綁帶也是紅色。我的眼淚幾乎是媽媽的眼淚再加上處身在這間屋子望內看的回憶。牆上的照片已撤下,上面有外公當東隆宮的慶典不知什麼職位時的相片,有我和姊姊表哥們小時候的照片,有表姊結婚的照片……已經撤下了。阿嬤腳尾有一碗飯,上面插香炷,還有其他供品。有一個鋁盆,小哥(大舅的次子)在燒紙錢。不久小舅也來了!好像是晚上八點了,他一坐下,側身低聲問我要不要去前面吃什麼麵,我笑說好啊。他現在在東港大鵬灣對面整理庭園花草,一個月很拚命才能賺到四萬,土魠魚焿的魚是炸的,現在炸的不能吃太多,因為「血會濁。」吃飽回來的路上,這條街的活動漸漸靜下來,家戶的燈漸暗,小舅說他現在五十六歲,剛好一半在水底寮,一半在東港,退伍去小琉球做水泥,二十八歲結婚即搬到東港至今。

靈堂門口有一張四方型的木頭椅子,媽媽說小時候都用這張椅子寫功課,搬出來寫,再搬進去,如果外婆喊她幫忙,就要趕快放下作業。阿姨們說,外婆很愛乾淨每天刷洗,外婆是「窮農人」,這張椅子是外婆的嫁粧,純粹是木頭,而前面誰誰誰家比較有錢,嫁粧表面有鑲玉或大理石。三姨說自己坐椅子時,腳都喜歡彎曲起來,要不然渾身不舒服,這種習慣是「傳到俺爸」(意思是說跟外公一樣)。這晚有一位身材蠻高的老人家走過來,七、八十歲的阿姨都叫他「姨丈」,他家裡要謝神,不能見遺容。晚上十一點,外婆入棺的法事開始,中繼時,葬儀社的人叫喚「女兒,大孫」,女生的麻衣孝服有披垂,男生是帽子狀的,大家都穿黑衣服站著,只有八十一歲的大姨坐椅子,葬儀社的人說接下來可以跪的就跪,女兒們除了大姨,其他人都跪了。下個段落,貢品輪流交每個人手上,拿到的人依各自的身分叫往生者吃飯。當師父誦經時,媽媽都能跟著念,我這才更了解她原來平常跟什麼寺什麼宮學習誦經,有時候都是去幫喪家助念。

誦經結束後,大家到一旁休息,葬儀社的人站著溝通事情,講到每天晚上要不要關門,葬儀社的人說要關,因為現代人也是要作息,不關的話怕有貓狗來亂,而阿姨們個個表情凝肅,三姨說:「我們草地人沒有在關的。」葬儀社的人陸續交待舅媽接下來幾天要做什麼,一邊跟小哥一起收東西。阿姨建議大舅把外公、外婆放在一起,以後要拜比較方便,葬儀社的人也說台灣百分之九十的寺廟放置都不合法,像台北觀音山,政府一說要挖,怪手一開,家屬抱著骨灰哭也沒有用。「回去沒有在相辭的。」葬儀社的人交待。二姨說,沒事那我們回去休息了。

我和媽回大姨家,三姨回二姨家(都在水底寮,距離大舅家步行五至十分鐘),我寫完田野筆記就睡了。睡前我問媽媽,靈魂到底去哪裡?像外婆活著時,精神再怎麼不好也是會動,現在卻動也不動。媽說,我們人是看不見的,都是靠太陽和眼睛的反射,如果燈關暗了,什麼都看不見;人死了也是一片漆黑看不見,七天內靠土地公帶路,帶靈魂去「染指甲」,靈魂看到自己指甲變黑,才知道自己已經往生了。
cut

2010年6月15日 星期二

6/17日(四)紀錄片名導演 系列講座

馬躍海報
紀錄片名導演 系列講座
6/17日(四)邀請導演─馬躍‧比吼蒞臨
時間:PM 1:00-5:00
地點:原民院A206教室
歡迎大家蒞臨
聯絡人:族群所 李建霖
E-mail: m9343009@ems.ndhu.edu.tw

cut

2010年6月14日 星期一

京都之旅補登里程數之比較會拍照

教主考試,一開始氣氛很緊張,教主頭也不敢抬起來,深怕一抬起頭,就看見指導帶有殺氣的暗語:「妳講啊!妳再講啊!!」。最後只能以淚示人。。。

教主在口試前暗樁都安排得好好的,這期間,螺老師在睡覺;螺老心目中的娜美在放空;懶姆淚在瞪口委;福袋只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吃東西。

文學美女:「這本民族誌驚為天人,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到高年級才能畢業,真不知道她的指導老師在做些什麼?」。


小芳芳:「我想,有些問題不是學生的問題,是指導老師的問題」。

指導:「口委在生氣嗎?口委一定在生氣,不然,為什麼我在生氣?!」
全體起立聽審宣判。會後確認禮物包裡牛皮紙袋的金額有沒有錯誤。
教主一直注意時間,深怕趕不上去京都的飛機。如果沒趕上,今天這一切安排都是枉然。人,為的,不就是這一頓嘛!

京都之旅螺老師乘坐高級素食艙,都已經坐頭等艙了,還巴望著經濟艙的餐點:「哇!這肉好好吃喔~~」 螺老師:「不要再拍了,我已經等不及吃那個肉了!」。
「學姊倒茶不是應該的嗎?連螺老師都要幫學生倒茶了。」絕對有資格升上二年級的阿聒說。

教主:「我的A+是真的嗎?看這群人的吃相,彷彿他們真的以為,今天這一頓是他們努力得來的咧???」。

cut
(排版好痛苦之貼文成功)